哭过之后, 徐幼珈心里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个折磨她多年的秘密, 成了和周肃之共享, 而且,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 都是重生的。
徐幼珈突然想起, 自己是落水昏迷了两天重生的,那周肃之会不会也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肃表哥,你重生时, 是受了伤昏迷吗?”
周肃之心疼地用手指轻轻压了压她的眼角,哭过之后,那里有些红, 他也知道小姑娘这样哭着发泄一通反而是好事, 所以才抱着她没阻止。
“娇娇离开苏州后,我向母亲提出了想娶娇娇为妻, 母亲说我中了一甲才能向姨母提亲, 嫡庶有别, 母亲是觉得以我的身份, 姨母恐怕不愿意将娇娇嫁给我。当晚, 我沐浴的时候想着这件事, 不知不觉水凉了,有些风寒,睡了一觉之后, 我就记起了前世之事, 所以快马加鞭来了京都。”
徐幼珈有些惊讶,“原来肃表哥那么早就……就想提亲了。”
周肃之笑着点点头,“我很早就喜欢娇娇了。娇娇,这次哭过之后,可不能再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一听对孩子不好,徐幼珈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怎么个不好,可是会伤了他?”
周肃之神色严肃,“可能会爱哭,小心生出个小哭包来。”
徐幼珈愣了一下,笑着捶他,“哪个小孩子生下来不是爱哭的?”
周肃之见她终于笑了,在她白嫩的脸颊亲了一下,“生个像娇娇一样漂亮可爱的。”
徐幼珈想起自己做的梦来,一个和周肃之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伸着手唤自己母亲,“生个像肃表哥一样好看的更好。”
周肃之轻笑一声,“生两个,一个像娇娇,一个像我。”
两人说笑一番,周肃之见徐幼珈的情绪已经平复,问道:“娇娇说这封信——”
“对了,这信,”徐幼珈这才想起信的事,将前世遇到伪造信的事略略讲了一遍,“肃表哥,那信的笔迹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
周肃之皱着眉头,他心中很是难过,前世她在会宁候府定然是受了不少磋磨,这些人连这种毁清白的法子都想出来了,最后还害死了她。
徐幼珈见他没有答话,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抱住他的腰,额头在他肩窝蹭了两下,“肃表哥,过去的事就不用想了,好在我们现在好好地在一起呢。”
“娇娇,”周肃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那程翊有没有害过你?”如果他害过娇娇,哪怕他带着蔡阁老的重大秘密来投诚,他也饶不了他。
徐幼珈摇摇头,“他没有害过我,对我下手的是孟氏和蔡文蕙。”
周肃之沉默了片刻,“娇娇,程翊离开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三个字:对不起。”
徐幼珈愕然,“他是什么意思?”
周肃之轻声道:“不知道,也许,他是为了劫持你的事道歉,也许……”
徐幼珈想了想,“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肃表哥,你说这信是谁写的?”
“不是孟氏就是蔡文蕙。这两人一个是蔡正廉的情妇,一个是蔡正廉的女儿,都有可能来写这封信,和当初写信陷害你的是同一人。”周肃之拿过信纸仔细看了看,“这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不仅形似,连神|韵都不差分毫,我对罗意青的笔迹可以说很是熟悉了,竟然都没看出来。要不是娇娇认出了这个墨点,我还真就上当了。”
徐幼珈有些疑惑,“她的字写出来都难辨真假了,那为什么还要点上这么个墨点呢,岂不是告诉别人这是假的?”
“若非提前知道这墨点是个标记,谁会因为这不起眼的小墨点而推断这信是伪造的呢?一般人都会当做这是不小心沾上的。”周肃之解释道:“有些人会在幼年养成一些习惯,后来再怎么努力都改不过来。有可能是她自幼就有了这样的天赋,在练习的时候,为了区分原本和摹本,就在自己摹出来的这份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日久天长,就成了习惯。”
“这天赋可真厉害。”徐幼珈叹道,这还不是想陷害谁就陷害谁,只要她有这人的笔迹就行。
周肃之的眼睛微微一眯,“是啊,很厉害。”若是在空白的圣旨上仿着皇上的笔迹写上那么几句话,再寻个机会盖上大印,呵呵,那这天下都能变了样。
“肃表哥,”徐幼珈拉了下他的衣袖,“这信约你今晚子时见面,明显就是个陷阱,既然你都识破了,就不用去了。”
周肃之摇摇头,“不,我自然是要去的。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我要去捞些便宜。”对方为了劫杀他,定然会派出高手精英来,正好,他可以灭掉一批,削弱对方的实力。
徐幼珈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肃表哥,会不会太危险了?”
周肃之笑道:“无妨,娇娇别担心。现在还早,我先送娇娇回去睡觉,等娇娇睡着了我再去安排布置。”
周肃之拉着徐幼珈的手,回了卧房,抱着她睡着之后,才起身去了外院,点起了人手,细细地安排布置一番。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对方的二十几个好手被周肃之清了个干净,一个都没跑。周肃之挨个看过,微微有些遗憾,那个试图伤害娇娇的阿厉竟然没来,也许是因为受了伤还在调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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