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坦白地道:“我确是想起昨日的情状了……”
他又回过首去, 望住了酆如归, 严肃道:“昨日的你很是惑人,直教我想一尝再尝。”
酆如归被姜无岐这般一夸赞,面色登地染上了红晕, 他将脸埋于姜无岐肩上, 又张口咬了下那柔韧的皮肉, 声若蚊呐地道:“你若想尝,要如何尝都可以。”
得了酆如归的应允, 姜无岐的耳根亦有些发烫了, 但却是一口拒绝:“我并非孟浪之徒, 无法只顾自己快活, 待你的伤口痊愈再言其他罢。”
那伤口生于不可言说之处,行走间,隐隐作痛。
酆如归虽然与姜无岐成就了夫夫之好,但到底面薄,断不敢诉之于口。
而姜无岐是心知酆如归必然疼着,之前才提议由自己背着酆如归出行。
左右皆是零散的村落, 村民大抵是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现下已无人走动了。
故而, 姜无岐为防酆如归要的吃食售罄, 使了身法,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便进了城去。
但最紧要并非吃食, 而是治疗后处的伤药,他唯恐酆如归不好意思,将酆如归背到一处卖石花膏的铺子,放下后,才同酆如归道:“我去买伤药,你便先在此吃石花膏罢。”
“买伤药?买甚么伤药?”待破口而出,酆如归再次确定自己被姜无岐做得糊涂了,问了一个甚是愚蠢的问题,他赶忙抬指点住姜无岐方要张开的唇瓣,羞赧地道,“你且去罢,我在此等你回来。”
姜无岐走后,他便向老板点了石花膏,加了芋头、银耳、莲子、红豆、樱桃以及桑葚。
他坐于一条长凳上,满足地吃着石花膏。
让老板为他多添些蜜水之际,他远远地瞥见一个少女以及一个少年走过,俩人有说有笑,生得是男俊女俏,有七八分相似,应是一对孪生子。
这惊鸿一瞥自是不足以让他认出那少女便是自己曾如鲠在喉的柳柔。
他并未在意,低首地去吃自己的石花膏,这石花膏外观形似凉粉,口感脆而嫩,是消暑佳品,但于酆如归而言,无所谓时令,只消他喜欢便好。
不过春寒虽是消退了,但尚未有一丝暑气,被夜风一打,他这具惧寒的身体便瑟缩了起来。
“无岐……”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又吃了口石花膏,便冷得不愿再吃了。
他放下调羹,环顾四周,却全无姜无岐的踪影。
他不由觉得委屈起来,付过铜钱,便下了长凳去,双足落地,那处霎时疼得厉害,腿根以及腰身亦是酸软难当。
他愈发觉得委屈,又不得不坐回了长凳上。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姜无岐才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当即偏过首去,故意不看姜无岐一眼。
待姜无岐行至他面前,他又侧过了首去。
见酆如归无端发起了脾气,姜无岐出声哄道:“全数是我的过错,你勿要动气。”
酆如归不肯看姜无岐,而是问道:“你错在何处?”
姜无岐沉思良久,猜测道:“错在我没有陪你吃石花膏么?”
酆如归摇首道:“错在你回来得太慢了些。”
“抱歉。”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发顶,又听得酆如归道,“你将余下的石花膏吃了罢。”
姜无岐便在酆如归身侧坐下了,而后拿了酆如归用过的调羹去吃石花膏。
他一时间竟是尝不出这石花膏的滋味,却是满脑子想着:如归的口腔内里现下便是这石花膏的滋味么?
他定了定神,才专心地去吃石花膏。
一碗石花膏未及用尽,他的腰身倏然被酆如归圈住了。
见酆如归消了气,他侧首望向酆如归道:“你不生气了便好。”
“我不生气了,但是我很冷。”酆如归往姜无岐身上依偎了过去,姜无岐的温度透过层层衣衫,渡到了酆如归的身上,使得他一身的寒意尽褪。
吃罢石花膏,姜无岐又将酆如归背了起来,去了一家酒楼。
俩人挑了个最为暖和的位置坐下后,便由酆如归点了烤鸭、松鼠鳜鱼、卤牛肉、蛤蜊菌菇汤、砂锅海鲜粥、鸡汤鱼圆面以及拔丝芋头。
可惜的是这酒楼今日的烤鸭却已售罄了。
酆如归瘪着嘴,改点了小二哥推荐的姜母鸭。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酆如归一直揉捏着姜无岐的双手取暖,但第一道卤牛肉一上来,他便立刻松开姜无岐左手,腾出了右手来,执起了竹箸,去夹卤牛肉吃。
姜无岐忽而有些嫉妒这卤牛肉,在第二道蛤蜊菌菇汤上来时,贪食的酆如归连他的左手都松开了,他又转而嫉妒起了蛤蜊菌菇汤来。
但在鸡汤鱼圆面、拔丝芋头、松鼠鳜鱼、砂锅海鲜粥以及姜母鸭依次上来后,他迷茫了起来,不知该嫉妒哪道菜了。
他素来洒脱,而今却体认到自己藏着一副小鸡肚肠,唯有在面对酆如归之时,才会发作。
酆如归已有一日未进食了,大快朵颐了一会儿,见姜无岐并不动竹箸,便夹了一块松鼠鳜鱼到了其唇边。
姜无岐张口将那块松鼠鳜鱼收入了口中,口中登时又酸又甜又鲜美。
年五岁,他拜于醍醐道人门下,至今已有两百余年不曾食过荤辛了。
至于生命前五年尝过的荤辛是何滋味,他早已忘却了。
而今这松鼠鳜鱼,即刻勾起了他的食欲,他便同酆如归一道大快朵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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