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还要再补办。”
坐下来,鲁夫人看着他们四个人:“王爷和九言的婚事本来就在议程上,不过眼下九言有孕,只能等生完了养好身体再说了。”
桂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明年春天再办。”
“也好。”鲁夫人说着又看梁怡,“你们俩婚事,当初写信来报喜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挑了个八月十二的日子,你们觉得可好?”
梁怡没意见,鲁念宗自然也没有。
“一会儿去试试喜服,”鲁夫人和梁怡道,“找绣娘特意绣的,就是时间略匆忙了一些,花样少了一些。”
说着,让人将喜服取来。
样式没有翻新,但是花样却是想过的,和别人的喜服不同,比梁怡当初穿的那件也好看很多。
她满意的不得了,笑着抱着鲁夫人撒娇:“母亲,您真是太好了,像我亲娘那样的好。”
“你这孩子。”鲁夫人笑容满面,“还给你和九言各在江南织造定了几匹料子,出货很难市面几乎难见的,你们拿去做衣服穿。”
梁怡拍着手,和鲁夫人道:“娘,您放心,我一定要生六个孩子!”
鲁章之一口茶没吞下去,把自己呛得咳嗽。
杜九言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梁怡不解地看着众人。
鲁夫人笑眯眯地道:“没事没事,你尽管生,娘帮你养着。”
……
晚上,大家在陈朗家中吃饭。
陈朗一个人,是个小院子,只住着他和花子外加一个每天来收拾打扫做晚饭的婆子。
里里外外东西不多,和他一向的风格做派相似。
陈朗换了常服,和桂王一人一边坐在赵启的身边,对面则是杜九言,银手、花子、闹儿、凌戎还有小萝卜坐一起。
花子下午已经哭了一通,这会儿眼睛红红的举着杯子,道:“今天我一定要喝一杯。”
“为我们一家人团聚,干杯!”
陈朗笑道:“果子酒少喝点没事,但也不能贪杯了。”
“知道了先生。”
“喝,喝!”杜九言举着水,一脸豪气地道,“不醉不归。”
银手撇着杜九言:“九哥你的酒欠着,等生完了我们再大醉庆祝。”
“多小的事,存着。”
大家碰了杯子,各自饮了杯中酒,心中却感慨万千。
他们一家人,聚聚散散生离死别都经历过了,以后剩下的,就是添人进口喜事连连了。
晚上,赵启和桂王都喝醉了,两人一身酒气,在院子里拳来脚往比划着。
大家搬着凳子坐在屋檐下,看的兴高采烈。
许久两人打不动了都停下来,桂王摇摇晃晃指着赵启的腿,道:“果然,腿好后功夫有长进。”
“一向很好,不过让你罢了。”赵启道。
桂王不屑冷笑:“你要不服气,咱们再来一个回合。”
“别!”杜九言道,“再打天就亮了,都要睡觉呢,不然约明日酒醒?”
两人都哼了一声,一个由王宝应扶着,另一个由顾青山扶着,各自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个都不记得昨晚比试的情形。
杜九言哭笑不得,点着桂王的头道:“我看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
但却很高兴,以前他们从不会喝醉,即便千杯后也要给自己留一杯保底清明,可昨晚却不是,两个人都醉了,在院子里耍酒疯。
桂王还好,赵启的性格需要这样来发泄。
“头疼,我想喝水。”桂王和她撒娇。
杜九言挺着肚子给他倒水。
转眼到八月十二,鲁念宗和梁怡再办婚事。鲁章之位高权重,官风内敛保守,所以没有广送请柬,只请了一些好友和家人。
婚事办的很热闹,梁怡从行宫出嫁,以她的身份也合适。
第二日一早认亲,杜九言早早收拾妥当,和桂王带着小萝卜去了鲁府。
梁怡这一个月忙着赶制认亲礼,不会做衣服鞋袜,她就请针线房来,做好了以后,每样象征性的走几针,就算是她做的了。
杜九言不用准备礼,收了两双鞋两双鞋垫,小萝卜收到了文房四宝,还有一袋子梁怡从升龙带来的盐。
“听说最近学做菜,哪天我们有口福啊?”杜九言笑着道。
梁怡得意洋洋:“随时都可以,我现在一个人可以烧一桌子的菜。”
“烧!”杜九言道,“我要做月子前,大吃特吃一顿。”
梁怡就想展示厨艺,不由眼巴巴地看着鲁夫人,喊道:“娘,我能去做饭吗?”
鲁夫人没辙,总不能拦着儿媳妇贤惠。但是,不得不说她其实一点都不期待梁怡做饭。
“去吧,小心些别切着手燎着火了。”
梁怡点头,提着大红的裙子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我回去换衣服,你们就等着中午吃饭吧。”
大家面面相觑。
中午,一桌子的水煮海鲜,各式各样。杜九言看着也稀奇,道:“这么多新鲜的,也不容易弄到啊。”
都水煮,谈什么水平?
“我提前半个月就和人打个招呼了,让他帮我弄来。本来是打算办家宴的,可对方没来得及送。”
“正好赶到昨天送来,我就想着今天让厨房烧了。”
“没想到,最后我烧的。”
杜九言剥了一只虾,沾着醋吃,原汁原味……是一点味都没有。
“你少吃点。”鲁夫人和杜九言道,“海鲜生凉。”
杜九言点头,吃了几个虾就停手了。
中午在鲁府休息过,小萝卜回宫里,杜九言和桂王散步回王府,杜九言道:“怎么还没动静呢,会不会是我们的日子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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