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会不会武功
“我！是我报的警！”白总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可是他的笑容突然僵硬。因为刚才问话的郭嘉队队员突然眼前一亮，惊讶中带着几分欣喜地叫了起来：“肖灿！你怎么在这里……”
“小苏，怎么是你啊？”肖灿在这里看见苏女范，也感到意外。
“我在附近巡逻，接到指挥部的电话说这里有人报警，就赶来了。到底什么情况？你说说。”苏女范和一个年轻队员一起走进来，目光在整个包厢里扫视一遍，看见桌上狼藉的鱼虾时，不禁皱了皱眉头。
“报警的人是我，还是由我来说吧？”白总不太自然地笑着，说话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许多。
“既然是你报的警，那由你来说。”
“好！”白总回答着，目光在苏女范和肖灿两人之间跳来跳去，试探地问苏女范：“这位队长，你和他认识？”
“我姓苏，叫我苏队员就可以。”苏女范以一向的矜持的态度说：“现在我问你答，不要废话。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好好！苏队员问，我回答。”白总连连点头。“情况是这样，我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
“说重点！”
“好好好，说重点。这四个人是我的员工。”白总向肖灿四人轻蔑地一指，“今天我请他们吃饭，可是不巧，刚好忘记带现金也忘记带银行卡，买单的时候没办法付钱。我就让这位叫作肖灿的回去我办公室，帮我把抽屉里的三万块现金拿来……”
“你不是在名皇酒店上班吗？”苏女范突然问肖灿，“怎么？你们这么大的酒店，总裁这么年轻吗？”
“这位总裁不是名皇酒店的，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我有机会再跟你解释。”肖灿敷衍着。
苏女范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抬头对“总裁”说：“啊，你继续。”
“我让他给我把三万块现金拿来，那是我早上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可是他来之后，服务员用验钞机一点，发现都是假钞！所以我怀疑是他把我的钱调了包。”
“这个我可以作证！”老程贪婪地盯着苏女范娇艳的脸蛋，梦中呓语一样的说着。
他自己也许还不知道，他说的话和他的表情，完全不匹配。
苏女范本来没注意到这号人物，听见声音，抬眼看去，一见那黏糊糊的眼神，眉心一沉，心中恼怒，却又不好说什么。
老程见她生气，不敢多看，脖子一缩，躲在白总肩膀下面，惴惴不安。
“肖灿，你再说说，是怎么回事？”苏女范转向肖灿，例行公事般地问。从她的语气和神情，完全看不出她和肖灿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及有没有偏袒他的意向。
“他说的基本属实，”肖灿朝白总一指。
“你承认了？”白总意外地问。
“啊，你别误会，”肖灿伸手拦住他，“我的意思是说，事情的起因经过，你的叙述基本属实。只有你说我调包你的钱这一点，是撒谎。”
“小古，在法律面前，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撒谎就撒谎吗？你有什么根据？而且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怎么解释？”
苏女范和另一位队员的目光迅速落在肖灿身上，神情凝重。显然白总这一番话说到了点上。
田风和洪流也非常清楚，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十分关键。他们手心都是捏着一把汗，紧张地看向肖灿。
“事实胜于雄辩！”老程痛打落水狗，“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现在恐怕你编造什么样的谎言都没用了，就等着坐牢吧！”
“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吧？”肖灿出奇的镇静，冷笑说：“凭你们这点馊主意，就想把我关进大牢？既然老程也知道事实胜于雄辩，那我就把事实给你们摆摆清楚。”
“事实早已经摆在眼前，大家——包括两位队员，都已经清清楚楚，还需要你啰嗦吗？”白总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大家看到的所谓事实，都是表面的。而背后的真相，你们自己和我一样清楚。”肖灿眼中闪光，看看白总又看看老程，面带微笑说：“我就从你们的A计划和B计划说起吧。”
“什么A计划B计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总努力掩饰着心中的震惊，可是很明显，做得非常失败。他异常细小的眸子在眶中颤动，目光飘忽。
他怎么知道A计划和B计划？难道他真的监听我们，我和老程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
疑神疑鬼中，只听肖灿开口：“首先，你放在办公桌里的三万块本来就是假钱……”
“你放那个屁！”白总咆哮，“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这是诬陷，是诽谤，我可以告你……”
苏女范旁边的年轻队员打断他：“别激动，先听他怎么说。”
白总只得乖乖闭嘴。
肖灿继续：“而你们的A计划，就是骗我进办公室拿钱，然后报警，说我盗窃。你们也知道，这个诡计相对简单，很容易被看穿，也很容易破解，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只要录一段你委托我的视频，作为证据。——所以你们又准备了一个后手，也就是所谓的B计划。”
“狗.屁不通！”白总怒骂，“你以为我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手里拿着三万块的假币，是多大的罪名吗？我还敢报警？真是够扯淡的！两位队员，你们应该也听出来了吧？他的话一点都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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