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有些疑惑的看向头颅,倒是没先动,头颅往沈轻微飘过去,要不是脸上满是血污,就能看到她并不甘愿的神色了。
“怎么了?”沈轻微笑:“待着无聊,姐姐来陪你聊天还不好吗?”
这时候是姐姐了,她求饶的时候可是让别攀亲带故呢!
头颅很小心眼,很记仇,很——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沈轻微,她只得乖乖的问:“什么事啊?”
“这才乖嘛。”沈轻微想伸手碰头颅,瞥见她乱糟糟的头发,满是血痕的脸,嘴一咧开,露出猩红的舌头,她缩回手。
头颅:……
能不能不要嫌弃的这么明显?做鬼不要面子的吗?
她闭嘴,鼓起嘴巴,一旁银筝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
沈轻微忙解释:“师姐,这是我在电梯里认识的……”她犹豫几秒:“小妹妹。”
“咱们不是想知道那晚上傅源有没有来吗?监控坏了,她没坏,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头颅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作用,她漂浮在半空中,听沈轻微解释,末了她身侧那个漂亮人看自己一眼,手一挥,头颅感觉自己浑身轻松,她张开口,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居然不露出鲜红的舌头了!
“这样顺眼多了。”沈轻微嘀咕:“我怎么没想起来帮你净颜呢?”
你没良心!
头颅只敢内心嘀咕,但没了血污,她一张脸想什么看的一清二楚,沈轻微睨她:“骂我呢?”
“没有。”头颅净颜之后比先前清秀多了,一张脸巴掌大,肤色偏苍白,淡眉,沈轻微从包里拿出手机:“诺,有没有看过这个人?”
头颅飘到她肩膀处,没了那股腥臭味,沈轻微侧目就看到头颅清秀的半边脸,头颅对手机看了好半响,皱眉说:“不记得了。”
这电梯里一天天的来这么多人,她是真不记得那么多人,头颅问:“这谁啊?”
沈轻微解释:“楼上凶宅,记得吗?”
头颅上下动,似乎代表自己在点头,沈轻微看到她滑稽举动想笑,她说:“这个男人,那天夜里可能来过。”
头颅一张脸绷着,听到这么说还认真想起来,只是时间太久,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到的。
沈轻微嘲讽:“做鬼不需要好记性吗?”
头颅:假装听不出你的嘲讽。
沈轻微放下手机,好奇道:“你为什么一直在这个电梯里?”
头颅见她突然正经起来的神色还有些不习惯,她看眼沈轻微旁边的银筝,往后退了退,说:“我也不知道。”
沈轻微和银筝对视两秒,问头颅:“你不知道?”
头颅点头:“嗯,我一睁眼就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家里人呢?”
头颅说:“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沈轻微说:“那这样吧,你好好想,能不能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如果能想出来算是帮我一个忙,我也帮你一个忙,帮你超度,如何?”
头颅似乎在犹豫,半响,她说:“我可以帮你想,但是我不想被超度。”
沈轻微皱眉:“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头颅茫然的说:“我总觉得,我是在这里等人。”
谁等人等在电梯里?沈轻微轻摇头:“那换个条件,你帮我想想有没有这个男人出现,我帮你找到身份,这样你就知道,你在等谁了。”
头颅一听觉得划算,她上下翻飞,似是赞成,虽然这张脸现在清秀顺眼多了,但就这么在电梯里飘来飘去,还是有几分森然恐怖。
沈轻微开口:“说说看那晚有谁去过24楼。”
“二十四楼有三户。”头颅陷入那一晚的场景里,细想之后说道:“下午的时候凶宅那一家人出去吃晚饭。”
“后来他们在电梯里一直说吃药的事情。”
“吃药?”沈轻微打断她的话:“吃什么药?”
“不知道。”头颅很诚实,沈轻微抬手:“你继续。”
“后来那两户也回来了。”头颅说到这里突然说:“我想起来了,那晚上还有个人上了二十四楼。”
“什么时候?是照片里的这个人?”
头颅摇头:“他戴着帽子,一直低头,不过身形是个男人。”
沈轻微随手拨弄手机,没一会手机里出现一个男人的背影,头颅说:“有点像。”
银筝压下沈轻微的手机,神色凝重,两人从电梯里出来,站在走廊上,走廊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进来,冷飕飕的,这层楼安静寂然,旁边两户的门紧闭,走廊风吹过,传来呜呜呜的声响,很像是有人在哭。
沈轻微和银筝在走廊上站了几秒,她推开凶宅的门走进去,里面的窗户也敞开,窗帘飞舞,刮的呼呼作响,空气中一阵阵布被狂风抖动的声音,沈轻微走到窗户旁边,一阵推力将她往窗口推过去,她措不及防,身体往前倾斜,压在窗沿边时她反手扔了张黄符过去,只听到空气中发出咿呀一声,瞬间窗边没风了,沈轻微合上窗户。
她转身后,银筝说:“有人来过了。”
沈轻微低头,发现地上的碎玻璃渣没了,昨晚上她和厉鬼纠缠,砸碎水晶灯,地上很多玻璃渣,现在一看,全部没了,被人打扫干净。
“是赵先生来过了吗?”
银筝在空气中闻到熟悉的烧焦味,她点头:“嗯。”
“这强迫症还挺严重。”沈轻微说:“怎么没给我们把灯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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