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校区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被挖开的土,灰尘满天,机械响声震耳。
李永江将杨定和与侯沧海带到一处洼地,道:“这是青树村的地,我没有想通当初为什么没有征用。这块地成为伸进商院的舌头。本来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做一个完整的操场,现在有了这个伸进来的舌头,操场变成了S形,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一块地是乱石坡,没有利用价值。现在没有征用,仍然属于青树村,市商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块乱石坡伸进将操场逼成了S型。
“这点地要征用,手续复杂,费时费力。商院基础设施要在今年接受省里的验收,我实在没有脸弄一块半残疾的操场接受上级验收。”项目征地时,李永江恰好参加国外考察,没有审验最后的文件,回国后发现了这个漏洞,已经没有办法修正了。为了这件事情,他还在校长办公室发了火,骂了分管副校长。
这事对于李永江是难事,在杨定和眼里就不算什么大事,道:“这事好办,我都不用出面,交给侯主任就能搞定,是不是?”
这一次,杨定和没有事前和侯沧海沟通和商量,直接将皮球踢给了侯沧海。作为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居然与才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在工作和思路上都有默契,这让杨定和很觉诧异。今天他将球踢过来,就是要看一看侯沧海是与自己真有默契,还是以前在刻意迎合自己。
侯沧海望着这块石坡,没有刻意探求杨定和的思路,而是从真正解决问题的角度来思考问题,道:“刚才李院长说过即将迎检,如果全部按流程征地,既费力又耽误时间。但是,从当前用地形势来看,这块地无人使用的时候,一钱不值,若是有人真想要用这块地时,这块地就会变成金包卵,非得花大价钱才能拿过来。我建议商院与村里直接协调,把石坡周边这块地都租用过来,就是从山坡开始的这一大块,舌头部分用来做操场,其余部分用来做果树。这块地是旱坡,没有水源,对村里没有用,但是对商院就有用。我观察了一下新校区建设,完全可以从校内引一条水渠过来,修成简易版本的山坪塘。”
租用石坡来种果树,对于商院确实是一件小事,李永江道:“果园可以变成商院的劳动基地,没有问题。”
侯沧海又道:“在舌头位置修一个管理用房,可以作为围墙的一部分。”
李永江道:“好好,这个办法好,关键是要签长约,比如五十年那种。”
这正是杨定和的想法,基本上与侯沧海的一致,区别在于他当时只是想租借舌头这一部分山坡,没有想到把整座石山都包括进去。这座石山大部分属于村集体,真要把不值线的石坡租用出去,村集体多了一笔收入。从这个角度来说,侯沧海提出的双赢方案比自己的更强。
实地看了现场,有了解决问题的初步方案,中午,大家就在商院食堂里喝酒。李永江一般情况上在中午不陪人喝酒,但是今天来的两人是能解决商院具体问题的人,职务不算高,位置非常重要,因此他亲自作陪。三人解决一瓶酒,喝得很是高兴。
分手前,侯沧海道:“李院,我下午到青树村,和包书记沟通。李院能不能给一个联系方式。”
杨定和道:“侯主任是青树村的驻干,又是党政办主任,这事可以代表党委政府进行全权处理。”
李永江握紧侯沧海的手,道:“这事就拜托侯主任了,改天请你喝大酒。”
下午,侯沧海来到青树村,拉着包青天来到石坡处,讲了商院意图。
侯沧海提出的方案是双赢方案,青树村不吃亏,而且马上就有现金收入,更何况包青天还有求于商院。因此,包青天就没有过多讨价还价,爽快地答应了要求。
次日上午,侯沧海又到商院找到李永江,谈了青树村的基本态度。
侯沧海从商院回到黑河镇,再到杨定和办公室汇报事情进展。
杨定和听完汇报,若有所思地道:“小侯对这事很上心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侯沧海没有否认,笑道:“杨书记是火眼金睛,我有什么想法,根本逃不过你的眼光。”
杨定和背靠椅子,道:“谈谈想法。”
侯沧海道:“我对这事积极,首先是为了公事,是想解决商院发展,商院有一部分在黑河地盘上,帮助他们发展也是我们的责任,帮助他们发展同时也解决了包青天的事情,包青天心气顺了,变电站征地问题就容易解决。这正是我从杨书记身上学到的工作智慧。”
杨定和道:“少拍马屁。”
侯沧海又道:“我走进商校门口后,发现以前有一个思维误区,熊小梅为什么一定要进中学,商院这种学校完全可以考虑。”
杨定和笑道:“果然是这个心思,我没有猜错。此事对公对私都有好处,你放手去做。我抽时间也给李永江谈一谈。商院在黑河地盘上,大家互有倚仗,应该有希望。”
整个石坡租地进展得非常顺利,从启动到最后谈成,只用了四天时间。当租地协议签署以后,李永江再次宴请了杨定和与侯沧海。
酒至酣处,杨定和道:“李院,我想给你输入一个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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