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觉引觉得十分有必要去跟这个疯子聊聊,即便是对牛弹琴,他也要尝试一下。
精神分析学曾是崔觉引走入艺术这条道理之前的最爱,他热衷于研究认知心理学派,喜欢精神分析,行为主义,人本主义,很多时候,他在创作作品时,都会受到这些理论和哲学xing阐释的影响。
不过他从没有真正去研究一个神经病。
他开始去触摸关于心理现象学还有缺陷学还有逻辑学时,冯萍就找上门来了。
而这次不是街头邂逅,是冯萍直接来到了门口。
崔觉引抱着一沓书籍准备去图书馆还时,冯萍的胸口就把他堵在了那扇窄小的门口。
“我发现,男人说的话真是一点儿也靠不住。”冯萍两根手指叼着一支细长的女人烟,睫毛弄得很翘很高。
崔觉引早就忘掉了几天前他对冯萍的承诺,看到冯萍身穿露背大叉吊肩服,脖子上是一根发出冰凉气息的银色项链,稍有些感到惊艳,但没有臆测到冯萍来的目的。
“我这些天不是一直在忙着么?”崔觉引搪塞说。
“你又不是上班族,你只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一个东奔西走的画家,再忙也应该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我说过什么承诺了吗?”
崔觉引仅仅是两手一摊,就被冯萍揪着衣领推回了门内。
“你们这些臭男人!你到底记不记得!我的画像!!!”冯萍秀眉竖立。
“噢噢噢噢……轻点轻点,我记得,记得……”崔觉引被冯萍粗鲁的动作给压倒在地,手中的书籍撒了一地。
“那——你今晚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呢?还是有空?”冯萍两边膝盖跪在崔觉引的肚皮上,他发现深呼吸很难,
“这个,可以从长计议么?我现在真的……”
“行了,你们这些男人总是敷敷衍衍,说过话像是放了的屁,亏你还是一个画家的身份呢,讲的话比那些街上的泼妇还轻浮,就一句话,画,还是不画?!”
崔觉引被冯萍的气势给震慑住,好一阵子才憋出一句话:“你先从我的肚子上下来吧……”
冯萍终于露出了微笑,她岔开两腿,然后踩在崔觉引腹部的两侧,缓缓地从他的身上走过。
崔觉引看了个底朝天,当冯萍的敞开的裙子从他的眼前经过时,他很努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一团漆黑晃过,他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睑,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得清,光线很氤氲。
冯萍环顾了一下崔觉引的整个祖屋,说道:“都说一个男人在家是不会收拾的,果然够脏够乱。”
“崔觉引顺水推舟:“那是,你也知道,我这里狼藉得很,连个地方坐着的都没有,你看就……”
“少来贫嘴,我早就躺你床上!”
“这个……”
冯萍已经把脚底的高跟鞋朝后一丢,然后赤着脚爬上了他的床。
“果然是画家的床铺,连床单都弄得这么有艺术感。”冯萍揪起一块布单看了看,上面是一些她看不懂的抽象画,便又继续调侃,“你干脆就把我画在你的床单上得了。”
崔觉引摇了摇头,回头翻箱倒柜,找来了画笔和颜料。又把纸张铺在画板上,夹上夹子。
挤好了颜色,调了调色调,再次回头时,他登时又被惊得浑身僵硬。
冯萍已经脱得一丝不苟,然后用他的床单潦草地裹了她的隐私部位,正是一脸妩媚地看着他。
崔觉引的目光直了,他并非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他仍是记得自己在大学主修写实画派时见到第一个luo模的震惊,当时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是爱上了那个模特,但是三个小时后,那个女的面无表情地穿上了衣服,就走了,而且,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去了另一个省份。
他对那个女人记忆犹新。
冯萍的皮肤极其细腻,仿佛他用的白色颜料撵出来的色道,柔滑而富有光晕。她的发夹已经拔了出来,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眼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那张独一无二的床单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床头边上的灯淡淡的笼罩着她,崔觉引有些情迷意乱,他搞不清楚,这个本在他眼里低速下jian的女人,究竟怎么会在一下子升华成了他所瞻仰的女神。
冯萍的身体让他想起了好些年前他第一次画的那个女模。
而她身体上散发的独有的体香和一些低劣香水让他莫名了些许冲动。
“咱们有说好了是这么画的吗?”崔觉引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嗯……你要是不喜欢这么画,我听说有一种刺激的画法,可以供你参考。”
“什么?”
“你一定画过人体彩绘吧?”
崔觉引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有些窒息,对这个直言不讳热情奔放的女人有些接受不来。
他像是一个受了戒的人,然后拼命抵抗自己不要越轨,他想坚持自己的理念,守住自己的城垣,企图不让外来者轻易击溃。
但是现在好像对方没有出击,自己已经土崩瓦解了。
“人体彩绘才是算了,我就这么画吧。”崔觉引僵硬的地把画框放到跟前,然后坐在凳子上,用笔刷蘸了蘸颜料,在洁白的纸上勾勒了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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